俊情一点_不想男神低头吻她
俊情一点(不想男神低头吻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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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陆霭怎么也想不到,自己的20岁生日,会蓬头垢面地在物理实验室度过。
明天就是实验考试,而她还没搞懂分光计该怎么使用,只能不停地打扰实验室的学姐,刻度盘该怎么调啊,目镜放哪里啊,这个小螺丝要不要拧啊?
学姐被问得生无可恋,幽幽冒出来一句:“你到底会干什么?”
“干,干饭?”陆霭试图缓解气氛,但沉默蔓延,越发尴尬。
好好的一个生日,简直过得生不如死。
晚上沉沉睡去前,室友问她有什么生日愿望,陆霭有气无力地回了句:“就一个,我跟物理,不是它死,就是我活。”
“那物理死不了,你去死吧。”室友笃定地告诉她。
陆霭:“?”
陷入梦乡似乎是唯一解脱的方法,陆霭紧紧抱着她的小被子,但迷迷糊糊中,却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僵硬。
睁眼的时候,入目是一张过于放大的帅脸,陆霭大脑宕机两秒,失声尖叫起来。
……可是,她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。
耳边只有男人温润的嗓音:“现有一个小木块静止在粗糙的水平面上,摩擦因数未知,我对它施加一个外力,让它匀速……”
陆霭忽然感到头皮一紧,下一秒,她整个人好像都被拖动了起来。
她发现自己无法转身也无法扭头,然而,从对面不知道是什么的反光仪器里,她看见了一个原木色的小滑块——却没看到自己。
这个认知太让人惊恐,陆霭一度以为自己还在梦中。
但耳边男人的声音仍在继续,“我们再往小滑块上加一个砝码……”
陆霭背上一重,险些闭过气。
苍天啊大地,这个痛感太真实,4D电影不过如此。
男人似乎是个物理老师,专注地给学生演示着实验,一会儿把她从高空摔落,一会儿又把她丢进水里,还让她驮着满满的砝码在平面上滑动。
不管是水里的窒息感,还是背上的沉重感,都来得太过汹涌和真实,陆霭终于害怕了起来。
她想起昨晚睡觉前,自己口出狂言许下的生日愿望,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不会吧不会吧,不会真有物理之神,现在要惩罚她了吧?
她在心里把知道的物理学家都嚎了一遍,“牛顿,爱因斯坦,普朗克……啊,伟大的物理之神,你就饶了我吧呜呜呜!”
但睁开眼,她还是那个丑陋的小滑块。
陆霭还处在无法接受的失落情绪里,忽然被男人捏了起来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男人有一张过分好看的脸,皮肤冷白,睫毛浓密,鼻梁高挺。他的眸色并不太深,却因为桃花眼的缘故,平白煽出一股深情。
陆霭觉得自己就像光秃秃地暴露在他的视线里。
没有人躲得过美男的含情目,陆霭正屏息凝气着,男人的手却忽的一松,扔垃圾一般冷漠无情,“现在这个小滑块从空中落下,谁来做一下受力分析?”
陆霭摔得头晕目眩,在一片金星与黑点里,她艰难地辨认着男人教案上写着的名字。
好的,何澍,我记住你了。
2
陆霭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。在一片迷蒙中,她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。
“快醒醒啊,要迟到了!”
陆霭猛地睁开眼睛,室友埋怨的声音清晰传来,“你怎么这么能睡,不考试了?”
“考考考!”陆霭挣扎着想爬起来,却发现浑身像散架一样疼,室友本想拍拍她的脸,却忽然惊呼出声:“天呐,你身上怎么青青紫紫的!”
陆霭尝试着抬手,又酸又疼的感觉立刻顺着神经传到骨头缝里。
“我靠,完了,是真的。”
虽然变回了人,但陆霭仍旧提心吊胆,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。
果不其然,晚上她心事重重地睡着后,一睁眼,又回到了熟悉的实验室。
何澍似乎在给另一个班上实验课,“大家看这个小滑块,现在我给它施加一个外力,让它匀速运动……”
陆霭死死扒着斜面,纹丝不动。
“老师,这个小滑块好倔强啊。”第一排的小胖子精准点评。
何澍好看的眉毛皱了皱,用的力气更大了,陆霭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,眼泪都快掉下来。
“刚才还好好的啊……”何澍撑着桌面,一时有些奇怪。
“让我来,老师!”小胖子“唰”地拿出一把小刀,“肯定是粘上了,我来给它撬开!”
这哪行啊,要是他真动手,保不齐自己身上得蜕一层皮,陆霭吓得魂都快飞了。
何澍还没来得及出声,就见刚才还粘的结结实实的小滑块像涂了润滑油一样,咕噜噜滚了下来。
小胖子艰难地吞了两下口水,“老师,它怎么像听得懂我说话一样?”
“想象力这么丰富,要不物理书让你来写?”何澍抱着臂道。
小胖子赶紧摇头,那一点惧怕瞬间飞得无影无踪。
何澍虽然说得笃定,其实心里也在犯嘀咕,斜面上又没有胶水,阻力也没多大,他怎么就推不动呢?
而且按受力分析,当他松开手,那个小滑块绝对不可能静止在斜面上啊。
下课后,学生都陆续离开,何澍手拧在门把手上,又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小滑块。
在他的注视里,陆霭挑衅似的跳了起来,她将何澍的瞳孔地震看得清清楚楚。
几乎在同一时刻,实验室的门“咣当”一声被合上,男人急促的脚步声在走道里回响。
何澍几乎落荒而逃,他刚才看见了什么?小滑块自己跳了起来?这怎么可能!完全不符合力学常识啊!
这要是真的,牛顿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。
3
陆霭慢慢摸索出一个规律,她会不定期地在睡梦里变成实验室里的器材。
起初她也担心过会苏醒在其他实验室,但接连几次,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都是何澍后,她终于慢慢松了口气。
幸好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,伟大的物理之神还是有点怜悯之心的。
不过,陆霭心里也有些发愁,万一这不是略施小惩,而是没完没了呢?短期内她可能还能应付,时间长了,她的生活指不定得乱成什么样。
但不管她如何胡思乱想,变成器材这件事依旧改变不了。
不过这次睁眼的时候,她好像变成了蜡烛……
何澍大概是在上公开课,投影仪上放着小孔成像注意事项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事情给他留下了阴影,陆霭总觉得,他靠近自己的时候,表情有些难以言表的复杂。
他的手边有一个摄像头,所有的操作步骤和画面实时呈现在教室前方的大屏上。
于是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见,张牙舞爪的火焰仿佛一张披头散发的人脸……
陆霭才不管这些,她拼命摇晃着,虽然火焰燃烧,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痛苦,可万一醒了留下后遗症呢?
她可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。
实验室的门紧闭着,室内几乎没有什么空气流动,何澍看着疯狂摇摆的灯芯,喉头干涩得厉害。
他强装镇定地对学生和听课的老师说:“不要担心,这一定是灯芯的问题。”
小胖子依旧坐在第一排,猛地从位置上窜了起来,“老师,让我来!”
这回,他从笔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剪刀,目光灼灼地凑上前。
陆霭眼珠子都快掉出来,这不是笔袋,是哆啦A梦的口袋吧?
何澍从小胖子手里接过剪刀,陆霭吓得战术性后仰,这灯芯保不齐是她的头发,何澍一剪刀下去,她醒了该怎么见人啊!
示范台上除了仪器,还有何澍的教案和讲义,他眼疾手快地抓住蜡烛,才避免了一起教学事故。